1988年3月是什么星座(1988年农历3月份是什么星座)
“忘掉有过的家,
小餐台、沙发、雪柜及两份红茶,
温馨的光境不过借出吧,
到期能拿回吗?
等不到下一代,是吗?”
喜帖街唱着自己被拆的歌,
老香港的踪迹也慢慢消失着,
如今的香港,
像一颗疾行的流星,
行走得太快了,
城市的记忆反倒跟不上来。
老北京的影子快没了,
老香港也是一样,
更新换代有种厚重的悲哀,
老一辈的人埋葬着童年,
新一代的人,
也再无机会去识得,
从前的车马远。
但香港好歹保留了些幸福,
因为黎炽明还在这里,
他一个人,用一双手,
将远逝的记忆从消失的边缘拉回,
从此香港变得完整起来。
今年50岁,黎炽明还不算老,
他在这个地方出生,
也将在这里老去,
然而他知道,
有些东西时代留不住,
只能靠自己。
庆幸自己还有门手艺,
他窝在不大的工作室里,
整整26年,
从他手里出来的微观模型不少,
里面老香港的影子也不少。
如今许多香港电影中,
有关老香港的街景,
都在黎炽明的微观模型中取景,
这里一平方米就有一座城。
火柴盒大小的电视机里,
许文强和冯程程正在生死别离。
看得近些,
吊顶的风扇还在转,
多年前的夏日夜晚,
也尚未走远。
街上依旧霓虹闪耀,
餐厅伴着发廊,
却有了些幸福的味道。
消防车不停奔跑,
夜微凉,
场景也不用匆忙。
在黎炽明的微观世界里,
每一个细节都要被清楚描绘,
和其他模型不同,
它们会动同时拥有生命。
如今体型发胖,
腰背微驼的黎炽明,
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帅,
早些年他在日本东京学习设计,
1990年回到香港,
成了一名建筑模型师,
专门制作商业建筑模型。
那时候没有便利的科技,
所有模型都要靠手。
一晃13年过去,
2003年的黎炽明已经练就一双巧手,
金融危机也如约而至,
他跟着公司到内地工作。
下班后他没有其他娱乐活动,
就索性泡在公司里,
用模型的碎料,
做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正好当时有个怀旧香港的微缩展览,
名为“消失中香港的情景”。
同事觉得他做得有趣,
建议他去参加。
他想到自己从前上班的那条街,
那里有湾仔的小地标和昌大押,
这栋1888年的建筑算“老”了,
他决定把它做出来参展。
当完成了这件作品之后,
他有些发呆,
那一刻仿佛命运之轮开始运转,
他感觉内心实在欢喜。
不顾家人反对,
他在金融危机的风口,
辞去了高薪稳定的职业,
跑回香港开了个十几平米的工作室,
专门做微观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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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希望利用自己的能力,
用微型制作,
把那些消失了的,
快要消失的东西再做出来呈现在大家眼前。”
要做年代感的东西,
他开始频繁地往深水埗这样的老街区跑,
遇到一盏复古的灯,
他左右观察,
要弄清楚它该怎么亮。
或者看到老式的照相馆,
也要进去逛逛。
遇见现在几乎没人用的DVD,
他顶着汗湿的衬衫,
也要瞧一瞧。
他把这些记下来,
参考资料和原物,
让它们在自己手下慢慢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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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子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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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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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海报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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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理发店的碎发,
都必须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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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
他已经是香港微观界的大神,
又有朋友请他去参展,
这一次,他准备来个大的,
他想到了父亲曾经带他走过的,
那个早已不复存在的摩星岭木屋村。
没有了建筑原型,
他只能一遍遍熟悉资料照片,
或者一遍遍走访和这里相似的村落。
这里的密集程度,
让他必须再次缩小微观比例,
从原来的1:12调整到1:50,
人要变得比小号电池还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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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先找来了树皮,
当做木屋村该有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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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底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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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木屋支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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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铁皮外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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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割玻璃做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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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栏杆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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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上LED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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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用几乎可以媲美文物修复的手艺,
将它们做旧成岁月侵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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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哈欠,
伸伸懒腰,
两个月的打磨过去了,
摩星岭木屋村重新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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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房屋复苏的,
还有人情,
黎炽明将人也放了进去,
妈妈透过铁窗喊你吃饭,
楼下支着牌场
“哎呀,衰仔,唔好意思清一色,”
“有冇搞错啊!”
到了节日里,
街上龙灯开耍,
能舞起来的,自然是好日子。
在那些微小的细节里,
藏着足以让人动容的生活,
黎炽明不觉得自己伟大,
城市可以日新月异,
回忆的温情却叫人不该忘记。
图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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