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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星座(陈丹青素描集)

频道:运势 日期: 浏览:1267

前面的话

陈丹青星座(陈丹青素描集)

1970年,美国游吟歌手Don Mclean写了一首纪念梵高(Vincent van Gogh)的音乐献辞,就叫《Vincent》。第二年,随着新专辑出版,这首歌惊人地登上英国排行榜第二,美国第一。

以前每每听起,都感到一种平静的力量。在《至爱梵高》的片尾,再次邂逅这首歌,却是第一次在音乐中遇见了那位忧郁而美丽的画家。

或许今天才讲《至爱梵高》实在是晚了,但还是想让更多人认识到电影所未讲全的真实艺术家,梵高。

(节选歌词)

Starry starry night

繁星点点的夜里

flaming flowers that brightly blaze

火红的花朵灿烂的燃烧著

swirling clouds in violet haze

漩涡似的云飘在紫罗兰色的雾里

reflect in Vincent's eyes of China blue.

映照在文生湛蓝的眼瞳里

Colors changing hue

色彩变化万千

morning fields of amber grain

清晨的田园里琥珀色的农作物

weathered faces lined in pain

佈满风霜的脸上罗列著痛苦

are smoothed beneath the artist's loving hand.

在艺术家怜爱的手下得到抚慰

And now I understand

如今我才明白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你想说的是什么

and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当你清醒时你有多么痛苦

and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你努力的想让它们得到解脱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 did not know how

但人们却不理会也不知该怎么做

perhaps they'll listen now.

也许人们将学会倾听

For they could not love you

因为当初他们无法爱你

but still your love was true

但你的爱依然真切

and when no hope was left in sight on that

当灿烂的星空里

starry starry night.

不存一丝希望

You took your life as lovers often do,

你像许多恋人一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But I could have told you Vincent

但愿我能告诉你文森特

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as beautiful as you.

这个世界根本配不上一个美丽如你的人

歌词中的梵高,爱这美好的世界,但他是痛苦的,所以,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人们总对梵高的死津津乐道,电影给了两个说法,一说是他杀,梵高维护了开枪者;一说是自杀,是弟弟的解脱,也是自我的解脱。

早在2011年,BBC就有新闻报道了两位梵高传记作者的观点——梵高是被熊孩子意外射中。

且不论真假,这个结论,报道中说是作者与20多位翻译家和学者经过10年的研究之后得出的。

他们认为,当时有两个拿着枪的男孩,他们很可能在玩扮演“牛仔”的游戏,这把枪很可能是故障枪,而那个时间点,两个男孩经常会和梵高喝酒,于是……枪意外射中了梵高。为不让这些孩子陷入麻烦,他声称是自己开枪。

可是,“你那么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他是怎么活的吗?”

这是《至爱梵高》中的一句台词,也是电影的主题——活着的梵高。

马塞尔-杜尚如是说,“关于艺术家,最有趣的是他们如何生活。”

坐在影院里的我们,跟随着一个送信人踏上了旅程,一点点拼凑出梵高的生前和死因。只是不同的人,也说出了不一样的梵高。有人说这是“罗生门”手法,或者也可以说,电影只是道出了人们的种种猜测。

编剧和导演也正是借此,打破人们印象中那个割耳朵的古怪梵高,重拾一个真实复杂,有血有肉,甚至卑微的梵高。

他在其中一封信里说,自己注定是不会被这个世界所接受,是下等人中的下等人。可他又那么固执地相信,终有一天,世人会惊讶于他的天才。

这样的他,一定活得很纠结。

但同样是这样的他,即便看着一只抢食的乌鸦,他也能感到异常的快乐!

陈丹青老师说过,梵高是个很“憨”的人,生活中见到这样憨的人,人们是会惊讶的。这种“憨”,也许可以借用电影中的话——没有什么对他来说是微不足道或者粗鄙不堪的,他欣赏和热爱一切。

陈丹青星座(陈丹青素描集)

生活也许丑陋,他却保有馨香的灵魂。

然而,以上的每个梵高加在一起,我又实在能想象出他如何是一个抑郁症患者——时而正常,时而痛苦;时而平静,时而疯狂。

电影的所有现在时用了梵高后期的油画风格,所有的回忆画面则用了梵高早期的素描风——如此致敬梵高。

你们一定对这串数字很熟悉:125位画家,65000幅油画,耗时6年。

质朴、匠心的制作过程,使《至爱梵高》成了近期最热门的电影话题。可是,电影最大的优点,也是它最大的缺点。《至爱梵高》在形式上的创新意义,远远超过了电影本身——至爱梵高,为何至爱?

我们在电影里看到了梵高生而为人的痛苦与美好,却没能看到梵高生而为艺术家的天才与伟大。

说到这里,陈丹青老师对梵高的解读正好足以补充电影里缺失的“艺术家”那部分。下文节选自陈丹青的《局部》艺术讲稿《陌生的经验》,与你分享。

永远的海边小子·梵高

文 | 陈丹青

(节选自《陌生的经验》)

初习的作品

八十年代,我在纽约弄到一幅小画的印刷品,喜欢极了,配了框子,挂起来看—大家认得出是谁画的吗?

梵高《海边的渔夫》(Fisherman on the Beach),1882年,现藏于荷兰克勒勒—米勒博物馆。

我经常更换墙上挂的画,可是这幅画挂了三十年了,还在那里,每次看,都会心里叹气,可是我说不出好在哪里:你看,这个小混蛋站在海边,脸上的五官一笔给抹掉了,肯定给作者事先画砸了,上身、裤腿、鞋子,都画得歪歪扭扭,可是整幅画真是有味道。

1993年刘小东来纽约,博物馆许多名作,他看一眼就走过去了,刘小东懂画,他在我家墙上瞧见这幅画,看了好久,脸色痛苦,忽然声音软下来,轻轻地说:

“我操!画得太好了!”

这幅画画于1883年,那时,作者学画才几年,完全是初学者的涂抹,之后他又画了七年,1890年,他就死了。死后,他开始有名,变成人人知道的梵高。

梵高早就想象他会扬名天下,他给弟弟信里放狂话,说:“有一天,全世界都会知道梵高的发音。”

13岁时的梵高,1866年——丹青老师说,梵高的名字,发音是有点难,准确地说,应该带一声轻轻的尾音:“霍”,是“梵谷霍”。现在翻译语音都被统一了,不好玩了。

阿姆斯特丹市中心广场有一座梵高美术馆,不远处就是皇家美术馆,藏着伦勃朗的大画—说来感慨,我们这里绝对不可能在国家首都的市中心,拨地拨款,兴建一位画家的美术馆—梵高美术馆有一幅他的名画,画一棵树上开满花,后面是蓝天。

读了说明,才知道是他弟弟生孩子,哥哥特意画这幅画,算是礼物。

这个心地善良的疯子啊,我读着读着,眼泪流下来。

说起梵高,总是向日葵呀,鸢尾花呀,天上好几个太阳呀,割了耳朵的自画像呀,还有麦田和乌鸦……他早期最被关注的,只有一幅画,就是《吃土豆的人》(The Potato Eaters)。大人物,大艺术家,都会被历史简化。上次说过,请注意早期作品。每个大师的早期作品,都应该重新看看。

在荷兰乡下一片树林子里,藏着另一座梵高美术馆。据说梵高刚死,就有一位荷兰阔妇人买下两百多幅,日后建了这座美术馆。

前几年这座美术馆出了两本画册,一本黄封面,是梵高到巴黎后的油画,一本蓝封面,是梵高在荷兰的作品。画册全是荷兰语,我看不懂,可是终于看到了大量梵高早期的素描和水彩画,十分之七从没见过。我真后悔没多买一本,把喜欢的素描裁下来,配上框子,经常看。

这些初习的素描,我以为比他著名的画更耐看。为什么呢?真是麻烦:绘画的神品,你没办法,也没有言辞可以形容的,连画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画出来。

梵高,可能是画家里有史以来最憨的憨人。一个憨人初习画画,只会更憨。

他一辈子的风格,可以有一万篇文章分析,对我来说,梵高的迷人,就是一个字:憨。(上海话叫做“耿大”,鲁迅还用过这个词)不要小看这个字,我自己画画,我知道,你要画得巧,不很难,你要画得憨,太难了。巧,可以是才华,可以靠磨炼,憨,却是天性,是奇异的禀赋,怎么也学不来的。

现在来看这些初习的作品。

学西画都要画素描,画素描—或者加一点水彩,加一点粉质的颜料—无非是几个素材:人像,半身像、全身像,简单的风景,简单的静物,瓶瓶罐罐、水果花朵之类。今天,全中国成千上万的考前班,千篇一律的考试项目,也是这么几件事:素描人像、水粉静物,还有,所谓速写。

通常,西画的初习者有两种选择,一是以上规定的几个套路,老老实实画,还有一种呢,就是临摹你喜欢的大师,老老实实临。

梵高这些画是再典型不过的初习项目。去巴黎之前,荷兰乡巴佬梵高顶顶崇拜的画家,是法国人米勒。目前标明他最早的素描临摹,是1881年他临摹米勒(Jean-François Millet)。

米勒死于梵高学画的前六年,1875年,他曾经说:“最美的景象,就是一个正在劳动的人。”米勒自己是农民,肯定下地劳动。没有资料显示梵高下过地,种过田,但他显然认同米勒的话:劳动的人最好看,最入画。

此外,梵高也尊崇米勒的信条,一天到晚画穷苦卑微的人。在他眼里,他的模特儿都和他一样憨,以我的印象,欧洲北方地区的劳动人民,说不出的憨厚。二十世纪初的伟大德国摄影家桑德(August Sander)拍了无数老百姓,我瞧着他照片里一个个又憨又呆的人,会想起梵高早年的素描。

但你画的对象憨,和你的画风,不是一回事。马奈(Édouard Manet)、德加(Edgar Degas)、毕沙罗(Camille Pissarro),还有上几代法国画家,譬如大卫(Jacques-Louis David,十八世纪末宫廷画家),譬如库尔贝(Gustave Courbet,十九世纪中叶的写实画家),也都画过底层的穷人。可是,他们要是和梵高一起画憨人、画穷人,会画出画家自己的性格。

梵高不但喜欢画憨厚的穷人,梵高的画,本身就憨得一塌糊涂。憨人画憨人,穷人画穷人,就弄成梵高这个样子,这种滋味,这种气质。

《穿木屐戴帽的男孩》(Boy with Cap and Clogs),1881年,现藏于荷兰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

我不记得梵高画过一个贵族或者资产阶级。他去巴黎后,仍然喜欢画身边的下层人,妓女、邮差、小医生、咖啡馆招待,还有天晓得什么身份的人。

这些人一旦进入他的画面,都憨得一塌糊涂。我相信,他要是画个百万富翁,或者公爵,甚至皇帝,也会画得巨憨。

憨,往往就是笨。后印象派三位大师都是愚笨的家伙。塞尚(Paul Cézanne)画得笨,高更(Paul Gauguin)画得笨,梵高呢,出道最晚,又是北欧的乡巴佬,画得尤其笨。

妙不可言的事情发生了,伟大的笨画家,在我看来,非常内秀,非常细心,瞧画里面这些老人、女人、农夫、小职员,我找不出一个词语形容,用中国话说,只能是“传神”,用老子的话说,就是“大巧若拙”。

还有他那些素描风景。多么老实啊,简直没有技巧,没有办法。他被这些无聊的风景惊呆了,一五一十地画。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画的群像,几个人,一群人,在田野里走,工厂边走,或者,呆呆地坐着,不晓得在干什么。

他显然不知道怎样构图,可是那么会构图,每个人物的位置都不能更动。我挂在家里的那幅小画,能改动吗?能继续画得更充分吗?不可以。这幅画有什么意思呢?没有。一点意思没有,就这么个小混蛋站在海边,俩手插在裤兜里,可是,这才叫做绘画。

谁养艺术家

上回捧着梵高的小画,猛说好,又说,我也不晓得怎么好法,观众可能说:喂,等一等,你说不出道理,凭什么说好?

是的,遇到这么问,我又想跳楼,又想投河。而且跳楼投河也说不清。我知道,人喜欢答案,凡事有个答案这才踏实,这才放心。可我不关心答案,宁可找问题—这些天想想,这幅小画确实是个问题:

第一,梵高初学,本事有限,实在玩不下去。

第二,算了,他只好停在半当中。

这就是我着迷的“问题”。不消说,没画完的画,别说好不好,根本不算作品。红烧肉没煮熟就端上来,花衬衫没锁边就卖给你,不像话。美术史千万张画,哪有画不下去就算了不起?没有。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都有异数,遇到大天才,历史会放他一马,甚至被天才带向新的历史。梵高活着时,历史不理他,但他撞上一个关口,就是十九世纪中叶到二十世纪初,印象派画家正在干历史陌生的事。

所谓前卫画家,就是事情做得忒早了,历史看不惯,看不懂,看不见。我们今天看梵高,多好啊,没问题啊!可当时看来,梵高完全是在乱画,别说沙龙,连印象派的破展览也没他的分。

他生前大概只有一次非正式“展览”:他瞧见毕沙罗他们写生回来,赶紧奔回去,拎着自己的画搁在路边,献给哥们儿看,就像现在考前班的小子巴结美院本科生一样。

梵高(背对镜头者)和他的朋友,1886年

瓦兹河畔欧韦梵高的房间

美术史对印象派有太多说法,都有道理的。今天我借梵高这幅小画(指《海边的渔夫》),把标准放到很低很低,单从一个角度说事,就是:“未完成的画”。

“未完成”对应“完成”。十九世纪前,几百年,逾千年,不管什么画都有“完成度”,都有可遵循的标准。其中有过度完成的,譬如《蒙娜丽莎》(Mona Lisa),有刚巧接近完成的,譬如哈尔斯(Frans Hals)那幅男孩的肖像,但你很难在十九世纪前指出一幅画,说:

啊呀!这幅画没画完?!

十九世纪之前的几百年、几千年,不管宫廷画师还是小画匠,大致属于服务行业,这种高级服务和社会维系着严格的供求关系,换句话说,每幅画都是“任务”,都是“订件”。

我们今天瞧着名画大叫:艺术啊,艺术啊,其实都是订件——你拿了四百弗罗林,哪有画不完的道理!

好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幅“没画完”的画也可以被接受,被赞美?大致要到印象派。

到了印象派,绘画渐渐偏离老规矩认定的“完成度”。他们未必清楚到底画到什么地步,才算完、才算好,他们也在“摸着石头过河”,但他们的大胆妄为,不是激情啊、创新啊这类空洞的指控,而是,简单说:画家的角色变了。

但历来说起印象派,都在艺术上谈是非,关键一步,其实是艺术的功能变了,供求关系,供求方,也跟着变。

粗粗概括:进入十九世纪,英国工业革命成功,法国共和政体出现,资产阶级抬头,现代文明确立。贵族、教堂,仍然需要画家,但越来越多的富裕家庭也爱买画。买主一变,市场也变,绘画的需求、主题、趣味,大幅度翻新。

艺术史大致不谈这些,唯在艺术上做文章。直到二战后出现“艺术赞助史”,这才揭示“谁养艺术家”—这个命题,倒是受了马克思学说的影响—很简单:宫廷画家,宫廷养,伦勃朗、哈尔斯加入画家同业公会,才能对外接活儿。

印象派时期—也许再早一点—个体画家出现了,直白地说,就是单干户。我在纽约,美其名曰是个“自由职业画家”,交税时,个人身份填写的是法律名词,叫做“self-employed”,就是“自己雇自己”的人。

总之,十九世纪中期的画家群体不再是领取任务的人,而是等有钱人买。现代意义的画廊,画商,开始登场。作品卖不掉,卖不高,画家宁肯受穷,由着性子自己玩。既是自己玩,画什么,怎么画,画到哪一步算完,当然自己做主。

《犁田的人和三个女人》(Ploughman and Three Women),1883年,现藏于荷兰克勒勒—米勒博物馆

《驴车》(Donkey and Cart),1881年

……观众或许会问:艺术家给养起来接活儿好呢?还是独立自由好?

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不好。给人养着,出一种艺术,自己养自己,出另一种艺术。达芬奇的时代出不了梵高,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的时代出不了伦勃朗。

有人要,等人要,各有甘苦。

大家知道,梵高最动人的冤案之一,是卖不出画。但事情或许被弄反了,我们忽略了顶顶关键的问题:在他的时代,没人要他画画。

没人对他说:嗨,文森特,画个男孩站在海边好吗!或者说,画个向日葵给我家里墙上挂挂!没有,一个也没有。

自由造就了梵高,自由弄死了梵高。

梵高死后,那位太太买了他两百多幅画,其他散失了。二战前后, 欧洲画店很容易买到梵高的画。他画了六幅向日葵,其中一幅给日本人买去,二战时美国人轰炸大阪,那件向日葵炸没了。八十年代日本一家公司又买回一幅梵高,价钱是战前的几百倍。

如今谁不崇拜梵高的向日葵?那幅海边的小子,有人喜欢吗?我不知道。杜尚有句话:“一件艺术作品的名气,取决于被谈论的次数。”一百多年来,关于梵高的谈论数不清,这幅小画有人谈吗——我要纠缠它,我的讲述也未完成……

关于梵高的其他影视作品——

《梵高》,莫里斯·皮亚拉,法国

《梵高·画语人生》,BBC纪录片(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饰演)

《梦》,黑泽明,日本(其中一个故事讲到梵高)

特别推荐另一种"油画质感"电影——

《美梦成真》,文森特·沃德,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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